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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烈火

第四十四章 炸毁鬼子运输车

第二天凌晨,东方地平线上刚刚露出鱼肚白,晨曦渐渐把大地染亮了,夜幕慢慢遁去,此时耐不住寂寞的鸟儿,开始在树枝间穿梭飞行,“叽叽喳喳”鸣唱着,欢快的蹦跳着,似乎为美丽的大自然搭起了一个漫无边际的歌舞大平台,往远处看,黑黝黝的树木、村庄、河堤、在飘飘渺渺,变幻莫测的晨雾中时隐时现。

通往微山县的官道,像一条爬行的巨蛇,夹裹在密密麻麻的荫柳丛中间,弯弯曲曲向东南方向延伸着。汉如带领着战士埋伏在通往微山官道西侧的荫柳丛里,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官道上面的动静。

天已经大亮了,火球一样的太阳慢慢跳出了地平线,空气中悠悠荡荡的雾汽,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变成了水珠,挂在草叶,树枝之上,初阳一映,珍珠一样,闪着晶莹发亮的光,风吹来,草叶树枝一摇晃,“啪嗒,啪嗒”掉到地上,瞬间融化到泥土里。官道上静的出奇,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战士们由于天不亮就来打埋伏,看看太阳已经升起一竿子高,还没有一点儿敌人的动静,精神上开始松懈起来。二蛋眯着半睡的眼睛问汉如:“敌人咋还不来?天都不早了!“汉如小声说;“别急,沉住气等一会儿!”二蛋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听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听不到汽车开动的声音,真的,一点儿都听不到!”大秋讥笑说;“在地上还能听到敌人的汽车声音?”二蛋认真的说:“这你就不懂了,大地能把声音传得很远很远,如果敌人的汽车开来了,把耳朵贴到地面上,大老远就能听到敌人的汽车轰鸣声。”“是真的?”“真的,我一点儿都不糊弄你。”大秋学着二蛋的样子把耳朵也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突然轻声惊叫起来:“来了!来了!敌人的汽车来了!”大秋这一说,战士们立即紧张起来,三楞刚才的睡意朦胧劲头跑的无踪无影了,大家趴在荫柳丛里全身贯注盯着官道上面。“骨碌碌i”的声音越来声音越大,还能听到铜铃铛“嘀铃铃”的声音。由于官道弯弯曲曲,远处被树木遮挡住了,只能听到声音,看不见车辆。

汉如小声命令道:“千万不要着急,听我的命令再开枪!”话音刚刚落地,只见一辆马车从官道拐弯处驶了过来,车上装着慢慢一车木料,一个老头坐在车辕子上扬鞭吆喝着:“打,打!”鞭稍不断在马背上“啪,啪,啪作响,那匹马儿散开四蹄,摇动着长长的尾巴,脖子上挂着的铜铃铛”嘀铃铃,嘀铃铃”一路响着,马儿箭一样朝南飞奔。由于路面高低不平,坑坑洼洼·,车子颠簸的“吱吱呀呀,嘎嘎嗤嗤“震的路面似乎都要跳起来。

马车过去以后,大家的情绪又低落下来,眼看着太阳升到了头顶上,火辣辣的光线照射下来,大地热的开始冒烟,庄稼叶子开始被晒的嫣嫣了,战士们趴在稠密的树丛下面,一点儿风丝都透不过来,先是热的浑身大汗,到后来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痛,汗水都冒不出来了。由于下半夜就开始做准备,战士们起得早,口渴的厉害,一个个无精打采。

”王八蛋,常占魁欺骗了咱们,要是汽车来早就应该来了!“三楞嘟嘟囔囔的骂着。大秋也说:“从这儿到微山至少一天的路程,这时候敌人不来,敌人天黑之前赶不到微山,小鬼子最怕走夜路,我看他们今天不回来了。”二蛋趴在地面上听了一阵子,抬起头来说:“看来今天没门了,听着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战士们七言八语说着的时候,汉如也开始琢磨起来:常占魁这人可靠吗?他说情报绝对准确,为啥现在敌人还不过来,狡猾的敌人会不会采用调虎离山计,他犹豫,苦苦思考,但它最终还是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正确与否·,万一敌人来了咋办?不行!不能泄气,更不能半途而废,一定要等到天黑,无论如何不能放松对敌人的高度警惕性。

正在汉如苦苦进行思想斗争的时候,二蛋突然轻声惊叫起来:”来了!来了!鬼子的车开来了!”二蛋一句话,一下子激起战士们的情绪,刚才被烈日晒的浑身疲劳感一刹间跑的无踪无影了。大家支起耳朵听,果然官道北面响起“轰隆隆”的汽车声,中间还有汽车鸣笛。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远远看去扬起的尘土,像一条从地面升空的黄龙,飘飘悠悠在空中渐渐飞的越来越大越高。

汉如小声命令道:”准备!等敌人靠近了再打!记住一定先打头一辆车!”随着汽车轰鸣声,官道转弯处突然冒出三辆汽车,汽车的轰鸣声要把大地震动起来,再看车轮慢悠悠朝前滚动。大秋说:“不是一百多辆车吗?咋就三辆车呢?”汉如问:“后边还有吗?”二蛋说:“从天上飞起来的尘土看,后边没有汽车了!”三楞说:“管他几辆汽车,打吧!”几个人说话的功夫,敌人的汽车已经来到面前了,汉如一看不打就开过去了,大声命令道:“打!”“砰、砰、砰汉如的枪响了,紧跟着大秋、二蛋几个战士的子弹也飞了出去。”砰、砰、砰、砰“子弹带着哨音朝汽车飞去,打的汽车箱板”啪、啪“乱响。枪声一响,打头的汽车一加油门,车屁股后面冒出一股浓烟,车子飞一样朝前奔去,后面两辆车也跟着加速追了上去。

说到这儿你可能要问,汉如他们开了枪,难道一个敌人都没有打死,为啥车反而加速开走了,原来敌人害怕路上受到八路军伏击打死司机,汽车驾驶室两侧挡风玻璃板全换成了钢板,汉如他们使用的枪支射击当量又抵,子弹根本穿不透钢板,因此,司机一听到枪声,一踩油门,车子就飞奔起来了,其实,这一切动作都是敌人事先预谋好的。

汉如一看敌人的汽车跑了,急的火上心头,大吼一声:“追!不能让鬼子跑了!”话音一落地,他自己像一条矫健的**,一下子从荫柳丛里飞跃出来,箭一样窜上官道,跟在敌人汽车屁股后边猛追。汉如一边追赶,一边朝敌人汽车轮子打枪,三楞二蛋几个人也紧跟着窜上了官道,趴在官道旁边的土堆后面朝汽车开枪:“砰、砰、砰”枪声绞制成一片。由于汽车飞奔的时候,车轮扬起的尘土遮天盖地,将汉如他们的视线迷住了,根本看不见前面的汽车只凭着感觉开枪打。等了一会儿,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土渐渐散去,汉如仔细一看,敌人的汽车没走远,反而停在前面二百多步远的官道上了。汉如没有多想,提着枪大喊道:“追上去!”于是,几个人沿着官道大踏步朝汽车靠拢,离汽车越来越近了,突然,汽车底下响起“砰、砰、砰的枪声,子弹夹带着哨音,从汉如几个人头顶上飞过去,,打在路旁边土堆上面,溅起一绺绺尘土。汉如一看敌人有准备,大喊道:“卧倒!”大秋几个人趴在官道土堆后边,这才看清楚汽车盘子底下趴着五六个敌人正朝这边射击,车厢里也有人影晃动。汉如看到这儿,喊一声:“从侧面绕过去!”二蛋三楞几个人刚刚走下官道东边,东边的荫柳丛里突然响起枪声,子弹朝汉如他们飞来,枪声里还有敌人粗狂的叫声:“八路,你们跑不了了,快投降吧!”

汉如一看不好,带领着战士又返回官道西边的荫柳丛里。刚刚绕到官道西侧,西边荫柳丛里又响起密集的枪声,:“八路,你们往哪里跑!哈哈!汉如快投降吧!我保你不死,如果带领全体游击队员过来,给你一个团长当当!”这是老驴头的嘶叫声音。

队长,往北跑吧!三楞一看前面两侧都是敌人,急火火的说,“前面,左右都有敌人,只有往后撤了!”汉如一看不好,往前边冲一定会吃亏,荫柳丛里到底有多少敌人又一时弄不清楚,大声喊道;“往北边撤!“大秋几个人提着枪就往北跑,跑了一阵子,刚好来到早晨埋伏的地方,突然,十几个敌人从官道转弯的地方冲了上来,手里端着上了明晃晃刺刀的大枪:”呀、呀、呀压了过来,汉如一看不好,带领着战士又退了回去。

咋办?前后左右都有敌人,我们被包围了,!”三楞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吼道,“拼了吧,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此时的汉如这才意识到这是敌人事先设置的圈套,利用常占魁假装“弃暗投明”引诱鲁西抗日游击队上钩。常言说得好: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汉如把拳头往自己头上一擂:“牺牲了自己倒无所谓,还有其他同志的生命,还有刚刚点燃的鲁西抗日游击队这把烽火,决不能让这把烽火熄灭,一定要燃烧下去。想到这儿,汉如大手一挥,坚定的说::“大秋,二蛋。三楞还有其他战士,你们一定设法冲出去,保留住咱们这把刚刚点燃的抗日火焰,一定要让他熊熊燃烧鲁西大地,我来掩护!”

大秋一听汉如要来掩护战士们撤退,大声说:“不行!要突围一块儿突围!”二蛋,三楞也坚定的说;“要死咱们死一起!”

汉如大声说;“这是命令!”

“砰、砰、砰”北面的敌人又开始射击了,一边吆喝一边猫着腰慢慢朝汉如这儿包抄过来,子弹“嗖、嗖、嗖在汉如他们头顶上飞过。汉如躲在土堆后面一枪一枪还击,跑在前面的那个敌人倒下了,后边的敌人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了,只是疯狂的叫唤。大秋几个人刚踏进荫柳丛,南边的敌人又开始射击了,”砰、砰、砰,突然一颗子弹打中汉如肩膀,汉如感觉手臂一震,殷红的鲜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一会儿的功夫,袖子全让鲜血染红了,由于手臂失去了知觉,“啪”的一声,枪掉到了地上。

“队长负伤了!”刚刚钻进荫柳地的大秋喊了一声,二蛋,三楞他们又折转身跑了回来,冒着敌人密集射过来的子弹,背着汉如朝官道西边的荫柳地跑去。

三楞背着汉如在荫柳丛里左躲右躲,穿梭来回躲避着敌人,只朝着牛家洼方向奔去。刚刚爬过一个土岗子,突然听到草丛里“哗啦啦”的声音,大秋几个人躲在荫柳丛里四下里瞅着,看见是汉军带领着战士们朝这里走来。

这里是一片低洼地,由于雨水充沛,荫柳丛长得密密麻麻,特别旺盛,遮天盖地,将这儿遮盖的严严实实。汉如由于流血过多,脸儿变得蜡黄,说话也没有了力气,文广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作为绷带,给汉如把伤口扎住,汉如又弄来一些荠荠菜敷在汉如伤口上。

汉军说:“咱们还是往牛家洼方向转移吧,三楞背起汉如往西就走,战士们跟在后边,没走出多远,西边土堤上面响起了枪声,“砰、砰、砰密集的子弹飞过头顶,打在荫柳丛里。从荫柳丛缝隙里远远看见牛家洼土堤上面有一棵大树,树杈上有人晃动。原来,牛家洼土堤本来就高,爬到土堤上面的的大树上,往东一望,鲁西抗日游击队在荫柳丛里的活动全让敌人看见了,敌人疯狂的往这边大枪,战士们感觉子弹就在身边”嗖嗖“飞过去,汉军命令战士们立即卧倒。

刚过了一会儿,二蛋突然惊叫起来:“敌人来了,敌人上来了!果然,一股敌人从土地上上下来了,气势凶凶朝这边扑过来。“撤!撤!”汉军指挥着战士们折转身往南跑,他们穿过这一片荫柳丛,跑到一条干堌的沟里,借着半人高的杂草从作掩护,往南跑了一段路。这时候,战士们一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汉如看看三楞累的大口喘粗气,脸儿发黄,小声说:“放下我吧!你们走吧!都怪我太相信常占魁的话了,给咱们游击队造成这么大损失!”三楞把眼一瞪:“队长!你少说两句吧!我背着你一点儿不感觉累,走起路来轻巧像飞一样!”

队伍往南跑了一会儿,来到了水沟尽头,突然,十几个敌人从壕沟沿后边冲过来,“砰、砰、砰”一边打枪一边吆喝:“八路,你们跑不了了,投降吧!”汉军一看这边也遇到了敌人,带领着战士折转身又往回跑,跑了一阵子,把敌人甩到了身后。

汉军带领着战士跑到一片芦苇地里,这里是牛家洼东边的一条河沟支流,由于地势低洼,夏季雨水季节,地面上积着一洼一洼·污泥浊水,芦苇长得特别旺盛,人踏到泥水里能陷脚脖子深。

战士们找了一块没水的地方停了下来。再看看汉如,由于绷带止住了流血的伤口,精神上看上去比刚才好多了,嘴唇不断蠢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瞅瞅四周的芦苇丛,这才说道:“汉军,你说李家营的敌人才几十人,今天为啥突然来了这么多敌人,你分析一下原因吧!”汉军刚想说话,文广插话说:“我的看法:敌人为了把这一百多辆军车物质顺利送到前线,敌人感觉李家营驻扎的敌人力量薄弱,就从外地临时抽调一部分人赶来增援,刚才敌人三辆军车开的速度很慢,那是企图引诱我们伏击它,其实他的运送物资的车辆根本就没有来,他们在四周布置了兵力,以常占魁”弃暗投明“为诱饵,企图把咱们一网打尽。”说到这儿,汉军接过话茬说:“敌人的运输线路在莘县安阳官道上,今天夜里敌人就会开溜!”

汉如听到这儿,一双眼睛明亮起来,从地上跳起来:“不能让他们溜走了!一定要截住它!”汉如说完,眼前一黑,感觉一阵子眩晕恶心,歪歪斜斜要倒下去了,三楞一把将汉如抱在怀里,慢慢平放到芦苇临时搭的地铺上。一会儿,汉如慢慢睁开了眼睛,对汉军说:“我估计这部分敌人不熟悉这地方,他们等不到天黑就会撤回去,你立即带领着游击队其他战士,设法冲出敌人的包围圈,把咱们所有的地雷全部带上,潜伏到莘县安阳官道上,再派人动员刘家庙的乡亲们准备一些柴草,一但截住了敌人的军车,拿不走的东西,立即放火烧点!”

三楞问:“队长,你咋办?”汉如说:“不要管我,你们烧了敌人的军车,胜利完成了任务,再来接我不迟。”

汉军留下一个战士照顾汉如,钻着茂密的荫柳丛,带领着战士悄悄朝南奔去。

往南走是一条土坡,土坡上面杂草丛生,密密麻麻的苏子草有一人多高,土坡下面是一条小沟,这条小沟是连接牛家洼河道的一个支流,河底有半米深的水,水里长满了芦苇,小沟东沿是一片酸枣树,密密麻麻的酸枣树枝条布满了尖利的针刺。正是因为这里地理环境恶劣,敌人才没有往这边走。汉如带领着战士沿着小沟斜坡悄悄往南走了一段路,又踏进一块高粱地,才把敌人甩到了身后边。

走着走着,二蛋突然问:“咱这是走哪里了?我感觉不大对劲呀!”大秋说:“我也感觉不大对劲!眼下是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咱们应该朝着太阳落下去的方向走,为啥咱反背着太阳走。”汉军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咱们在高粱地里跑了一阵子,迷失了方向,按照咱们走的方向应该离莘县安阳官道越走越远。”

王元子十几岁上就跟着他爹打兔子,在没过头顶的庄稼地里穿来穿去习惯了,从来没有迷失过方向,这时候看看大家都迷了路,笑着说;“我一开始就看出来走的方向反了,我还以为你们去大畅家找常占魁算账去呢!”三楞一听问:“这是往大畅家方向走啊!好啊!找这个王八蛋算完账再去打运输车也不迟!不除了这个铁杆汉奸,我打敌人的运输车也没有劲头!”汉军东瞅瞅西看看问问王元子:“这是到了那里了?”王元子指着脚下说;“你不看看脚下这个土坎子,还不是咱们上次护送去延安干部的时候那夜里就蹲在这儿,常福钻着高粱地来见咱们。”三楞听到这儿,接过话茬说:“让你说,咱们来到了大畅家村东头了!”王元子说:“谁说不是了!”“哈哈,进了村咱们杀了常占魁这个王八蛋再赶往声响安阳官道不偏道。三楞咬着呀说;“嗨!嗨!真是天不转地转呀!活该常占魁死期选在今天!”三楞学着瞎子说书唱戏时候的口气,拉着嗓门说了一句,惹得大家一阵笑。

汉军带领着战士钻出高粱地,果然面前出现了一个村子,这就是大畅家,汉军一眼就认出来了上次他和王元子来这儿找常占魁会谈走过的这条路,复仇的心情一下涌上头顶,他抬起头看看太阳,火辣辣的太阳还高悬着西边的天空上,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他估摸着太阳不落山敌人的汽车是不走的,于是,带领着战士门折转身朝村里走去。

由于微山官道上响了一天枪声,惊恐的村民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大街上冷冷清清一个人影儿都没有,没费多少时间,就来到了常占魁院墙外边。

常占魁家里的门虚掩着,走到院墙外边听见院子里常占魁说话的声音说:“酒菜准备好了吗?一会儿就要庆祝胜利了。”又听到另一个人说:“哈哈!保长真是足智多谋啊!一个算计,汉如的鲁西抗日游击队就完蛋了,保长这次立下大功,大日本皇军奖励大大的啊!”“咱们保长哪里缺钱呀!要奖励就奖励一个团长当当!哈哈哈!院子里响起一阵子狂笑。

汉军听到这儿,嘴里骂道:这个王八蛋,今天非铲除了你不可!“正要命令战士们冲进院子里,三楞早飞起一脚将大门”咣当“一声踢开,一下窜到院子里去了,战士们紧跟着冲了进去,常占魁正坐在院子里八仙桌子后面笑嘻嘻品茶,旁边坐着两个穿黑色制服的汉奸,听到大门”咣当“一声,抬起头看见汉军带领着战士冲了进来,一时惊慌失措,起身就要逃跑,早被三楞、大秋、王元子几个人扭住胳膊按到地上,其它汉奸也全战士们被拿下。

常占魁这个人毕竟是一只老狐狸,他一看大事不好,立即变了另一幅嘴脸,假惺惺的说;“汉军队长,汉军队长!情报失误,我的情报失误!鬼子只开来三辆汽车,是我的情报不准确。失误!天大的失误啊!”下一次。。。。。。”汉军看见常占魁还在耍花招,单刀直入的说;“收起你那一套吧!说!敌人军车啥时候开走,走哪一条路?”常占魁翻翻白眼,故作镇静地说:“我。。我的情报有误。。。。。至于走哪一条路,啥时候走,我今晚再去李家营侦查一下,这次一定打听清楚!”三楞早憋不住火了,抽出刺刀,照着常占奎咽喉狠劲扎过去,只见刺刀闪着寒光在常占魁面前一闪,常占魁早吓成一摊烂泥。“我说!我说实话!井上四郎和郭建德为了顺利将军用物质通过东昌府地面,密谋让我”假装“弃暗投明”引诱你们集中到微山官道路段,一网打尽。“我再问一句,你不说实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敌人的运输车辆啥时走?走哪一条路?”“今天太阳落下山天一黑就走,走莘县安阳官道。”常占魁哆哆嗦嗦的说,我句句是实话,都是实话!”

说到这儿你可能要问,三楞一刀扎下去为啥常魁没死,你别看三楞做事急三火六的,关键的时候善于急中生智,他岂不知道这时候不能杀常占魁,否则敌人行动计划上哪里打听去,他看着常占魁顽固不化,不来一点儿硬的对这只老狐狸来说根本不起作用,于是心生一计,假装用刺刀要刺中常占魁咽喉,其实刀子只在常占魁眼前一晃就把常占魁吓出尿来了。

你不想一想,此时一刀捅死常占魁还不像碾死一只蚂蚁简单,可是不能这样做,如果打死了常占魁,敌人运输车辆走哪一条路,啥时间出发?这一条线索不就中断了。

汉军听到常占魁说天一黑敌人军车就要开走,抬头看看西边的太阳还悬在空中,三楞扭住常占魁胳膊的手臂也稍微松动了一下,常占魁感觉这是一次反败为胜的绝佳机会,事不宜迟,他使出全身气力把胳膊一甩,双手竟然从三楞手里抽了出来,弯腰就从裤腿兜子里掏枪。原来常占魁这个人平时警惕性就很高,身上经常带着两把枪,腰里别一把,裤子兜里暗藏一把,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出其不意,制服对方。

汉军手疾眼快,一脚踢到常占魁胸口上,把常占踢了一个仰八叉,手里的枪甩出去很远,三楞赶上一步照准常占魁心窝子“唰唰”两刀子捅了过去,这个顽固不化的汉奸“哼哼”几声就死去了。

打死常占魁之后,汉军带领着战士们奔出大畅家,急匆匆穿过荫柳地,沿着徒骇河堤悄悄来到了莘县安阳官道旁边的树丛里埋伏下来。

这时候,太阳刚刚落地,血一样的晚霞烧红了西边天空,大地开始慢慢朦胧起来。战士们把带来的地雷刚刚埋好,官道东边突然想起“嘟嘟”的机车声音,三楞招呼说:“来了!敌人来了!”二蛋把耳朵贴地面上听了一会儿,抬起头说:“不像是敌人的汽车队,好像机动三轮车的声音!”一听说不是敌人的运输车,大秋泄气地说:“别再是他娘的那辆捣乱的马车!”汉军说:“不可能,咋能这样巧,让咱们再次遇上马车。”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着,太阳已经悄悄落到了地下,大地开始黑暗起来,远处的树木,村庄,徒骇河堤都笼罩在这黑黝黝的夜色里。“嘟嘟”声音越来越大,大家都抬起头往北看,由于官道北边是一个“z“字形拐角,只听见声响,看不见车辆影子。战士们屏住呼吸,全身贯注的盯着官道,突然。”Z“字形官道处一道闪光,一辆机动三轮车出现在官道上,机动三轮车前面两盏雪亮的灯照射着前面路面,”嘟嘟“不紧不慢往前行驶。车上坐着三个汉奸一个鬼子,车帮上架着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冲着官道两边的树丛。三楞”哗啦“把子弹推上枪膛,嘴里嘟噜着:”狗日的,过来了我给你送一颗枣核吃!“汉军小声说:”不要盲目开枪,这是敌人的侦察兵,等一会儿敌人汽车队就开过来了,一定沉住气!“三楞小声嘟噜着:”俺懂,不说也知道。“二蛋小声讥笑说:”就怕你一时糊涂,剃头桃子不知道那头轻重!“三楞红着脸说:“去你的!”说着,敌人的机动三轮车来到了面前,突然停了下来。敌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冲着荫柳地比比划划,就听那个鬼子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荫柳地八路埋伏的干活?”另一个汉奸说:“太君请放心!这儿不会有八路埋伏,不会有的!”另一个汉奸说:“今天八路军在微山官道上被皇军包围了,现在全歼灭了,运输汽车放心大胆走就是了,没有事的!”

那个鬼子又比划了半天,嘟噜一句:“没事的大大的好,没事的大大的好。”接着敌人跳上机动三轮车”嘟嘟“朝南开去。

夜幕全部降下来了,官道两旁的树木,远处的村庄,徒骇河堤隐隐约约隐藏在暮色里,大地静的出奇,只有“吱吱”的虫鸣回荡在原野里。

战士们埋伏在这儿很长时间了,三楞又沉不住气了,嘟嘟囔囔的骂着:”王八蛋小鬼子,难道从微山官道上走?敌人狡猾的像一只狐狸,

专门和咱们打转转!“汉军此时也心里打起了鼓,难道敌人不走这一条路,他瞅一眼文广,文广正在眯着眼睛盯着官道北边,似乎在思考什么。汉军喊了他两声,他才听到汉军是喊他,回过头自言自语的说:”不可能!不可能!“正在大家犹豫不决的时候,二蛋突然喊了一声:”敌人的汽车来了!都开过来了!“大秋,王元子和战士们都往北面官道上看,哪里有汽车的影子。三楞说:”二蛋呀!你少糊弄人人

好吗!哪里有汽车的影子?“二蛋认真的说:”敌人的汽车从田庄开动了,你们听一听,这地面上乱糟糟汽车轮滚动声音。“王元子趴地上听了一会儿,嘲弄的说:”二蛋真是顺风耳啊!我咋听不到声音!“二蛋也不示弱:”你耳朵聋哑!“正说着,文广招呼说:”别说话了,敌人的汽车真的开来了,你们往北看田庄一带天空上亮光一闪一闪,这又不是阴天打雷打闪,哪来的闪光,还不是敌人的汽车灯把这夜空照亮了。“

汉军此时肚子里也打起了鼓:难道敌人真的不从这条官道走吗!他瞅一眼文广,文广眯着眼,盯着官道的北面,似乎在思考什么,汉军喊了他两遍他才如梦中醒来一样,只见他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不可能,不可能!“正在大家急的火烧火燎的时候,二蛋突然喊了一声:”敌人的汽车队来了!“战士们的眼睛齐刷刷盯上了官道上。

哪里有敌人汽车的影子?”二蛋认真的说:”敌人的汽车从田庄全开过来了,你们听一听这地面上乱糟糟汽车轮子滚动的声音。”王元子趴地上听了一会儿,嘲弄的说:“你二蛋是顺风耳啊!我咋听不见,”二蛋也不示弱:“你耳朵聋,哪里能听到声音!”正说着,文广说;“别说话了,敌人的汽车真的来了,你们看看北面田庄那里,天空上亮光一闪一闪,这又不是阴天打雷打闪,哪来的亮光?还不是敌人的汽车灯,一百多辆汽车灯光就能把天照亮了。“

说着说着,汽车的轰鸣声就传来了,声音越来越大,一会儿的功夫,敌人打头汽车就钻出了官道”Z字处,雪亮的灯光把官道照的通明,一辆,二辆,三辆。。。。。。后面的汽车一辆接着一辆开过来,飞一样在官道上疾驰。

突然,“轰隆隆”一声巨响,打头车压上了地雷,只见火光一闪,汽车一歪头,翻身倒在官道中间不动了,后面的车没有来得及刹车,一个一个追尾了,“砰砰啪啪,轰轰隆隆”几十辆汽车撞击到一起。接着又是几声“轰隆隆”地雷爆炸声,中间一辆汽车载的是军火,一碰撞发生了爆炸,“轰隆隆”震耳欲聋,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说到这儿你可能要问:刚才鬼子的机动三轮车开过去的时候,车轮为啥没有压上地雷,打头的汽车偏偏一走到这儿就压上了地雷?你要知道,机动三轮车属于小型车辆,两边的轮子间距小,运输汽车属于大型车辆,两边的车轮距离至少是机动三轮车的三倍。常言说得好,前边有车,后边有辙,战士们埋设地雷的时候,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了,专门找汽车轮子压过的痕迹埋上地雷,这打头汽车还不第一个就压到地雷上面。

汉军他们一看敌人的打头车压上了地雷,一个跟头翻到了官道中间,后面的汽车一个个又都追尾了,车上的敌人有的当场被汽车压死,有的被挤在撞扁了的车箱里,痛的叽哩哇啦叫唤。还有的敌人趴在地上用枪朝着荫柳丛里漫无目标的开枪。

汉军把手一挥,喊了一声:“打,狠狠的打!”话音一落地,“砰,砰,砰枪声想炒爆豆一样响了起来,子弹带着哨音朝敌人飞去,当场敌人倒下四五个。这时候,天空突然飞来一块乌云,将大地遮挡的严严实实,瞬间大地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敌人的汽车灯还在闪着光亮,敌人在明处,游击队员在暗处,打一枪消灭一个敌人,三楞一边打枪,一边哈哈大笑:“真过瘾,哈哈,真过瘾!”

刘家庙的村民搬来了柴草,塞到了汽车底盘下面,霎时间,汽车被点着了,熊熊烈火借着风势点燃了汽车上面的军用物资,砰砰啪啪燃了起来,正好是西南风,一辆汽车连着一辆汽车,火舌只朝着东北方向爬去,火苗夹带着浓烟,浓烟裹着火苗直冲上半天空,映的天都亮了。

这时候,李家营那边响起枪声,等到敌人的增援部队赶来了。汉军早就带领着战士们回到了牛家洼

三楞笑着说:“让小鬼子回他姥姥家去吧!芦苇丛里回荡着一片欢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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